郑维山,长寿籍,重庆市散文学会会员,江北区作家协会会员,注册策划师,职业经理人,历任记者、编辑、总编助理,二月文学社副社长,中外旅游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,重庆工商大学学生创业导师。在《散文百家》《满族文学》《辽河》《重庆晚报》《巴渝都市报》《旅游散文》《嘉陵江》《二月文学》《重庆散文》等报刊杂志上发表散文、诗歌、评论、小说若干,有作品入选重庆高校教材《口才学》、《中国实力诗人作品选读》、《立德童话》等。
七夕,念想西湖
●郑维山
这是年的七夕,来到西湖,我看到了一棵仙人掌。
站在微风轻抚的湖边,思绪的闸门,一下子就被仙人掌这缕淡淡的青绿打开了。
一个特殊的日子,滋生着特殊的情绪,流进七夕,总是充满了几多神秘的愁怨,于时间,于距离,都融入一种莫名的相思。而我,对于仙人掌,其实并不熟悉,因为我不喜欢花,也不喜欢刺,只喜欢幽幽淡淡的某种情绪。所幸,和朋友的不多几言交流中,看到了仙人掌的叶叶嫩绿,在娇羞隐藏中透出某种高贵的气质。
走上断桥,向文字的窗户望去,西湖始终滴透出一种静美。即便一株仙人掌,也会把夏夜蝉鸣点缀进唐诗宋词的韵脚里,听蛙声四起,闻民谣歌舞。我很欣赏这抹风景。这种天人合一的意蕴即使一片刻也映衬着西湖的美,总让人生出揪心的牵绊。别人如此。我自然也坠入其中。
想起好多年前的那个秋天,有些迷离、混沌。而今过去几年,早已留下了好多需要述说的缺口。只是,还没来得及说出来,就茫然地留下了又一道季节的伤痕。
西湖的风,总是轻柔的。离愁、无奈、哀伤,从印象西湖的生离死别中,借着虚幻光影,试图褪去一个人的倔强外表,还原生活的真实。只是,每一次这样的遐想,最后都无力地黯淡下来。一缕缕莫名的忧伤,更加撩拨起了我不眠的霓裳,舞起曾经的寂廖清愁。
行走西湖,念想断桥疗去忧伤。直到思漫西湖,阡陌嫣然,檐前燕舞,却更扰了心忧。
我喜欢站在西湖边,一个人,茕茕孑立,形单影只,看着蓝天之下穿过树叶的太阳雨,丝丝缕缕,飘飘荡荡。楼外,湖里,断桥边,我如同屋檐下那一颗仙人掌,站在阳光和雨露相融的季节里,对着垂柳,静静地讲述情缘故事里的我。
一池碧波,一掬缠绵,千万缱绻,我试着让脑海里奔腾的思绪唤醒我往昔的绵绵情丝。
在今生这个渡口,每一个人都在收拾波澜起伏的心情。我也不例外。我梦想此刻行走在平仄的青石板上,西湖的垂柳摇曳着,随风飘舞的情思犹如一串串藤蔓,重重叠叠,爬满岁月蚀过的石壁。只有西湖边那棵仙人掌,静静的,立于某个角落,梳理着自己的情绪,真切而谦逊。不过,还是有些许长在墙角的青苔,拉着一抹幽幽的蓝,贴在岁月的门槛,静静地数着流年的哀伤。灯火阑珊处,花醉落,影朦胧,几声嗒嗒的蹄声,惊落一半鸳鸯枕,只等伊人,能一同走进圆缘居,聆听那一段久远的跫音。
在这个七夕的季节,每一声问候都给人以无比遐想,但现实并不如此。一段美好的期待,总是随着桥断鹊飞,无可奈何地品尝离别亦或遥祝的孤独与寂寞。想起杭州那雨呵,下得多么的多愁善感,点点滴滴,针针线线,绣出寂寥深闺的离愁,绣上望眼欲穿的期盼,应和着眼里的无尽绵愁。那怕数千年来,无论白素珍与许仙,还是董永与七仙女,用情编织的流传故事,都随江南的烟雨弥散在空中,早已了无痕迹。
是呀,不管是断桥的千年绝唱,还是七夕的鹊桥牛郎,我的思念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落脚点,只得傻傻的泅渡于无奈的黄昏,将没有归宿的情绪凝成一枚石子,交给秋水,写一页心事,细细聆听潋滟的清波,濯清我心中那浓郁的哀愁。
翻开这段记忆,有谁?如此轻盈。不管是鲜花,海浪,还是仙人掌,都从一段段情愫的破碎,走回另一种情感的刹那芳华。思念深处,浓情转淡,我渴望弹奏起灵隐寺清清浅浅滑落记忆的琴弦,任情感肆无忌惮的宣泄,碾碎于温柔的水墨画卷里。不知今夕何夕,山一程,水一程,滴落红尘,穿透密密的雨帘,让我们在八月里凝眸,在彼此的心里刻画出永恒的念想。不因为人,只因为西湖,因为西湖边上这一棵不起眼的仙人掌。
一个故事,一座断桥,一个西湖,一棵仙人掌,虚幻与现实,借忆怀的这一滴雨,掬一颗易碎的心,道一声真情的叹息,约一世相知的祝愿,勾勒出这淡淡的半缕思念。
注:图片来自网络
微尘细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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